2010/7/30

158.
仍然孩子一樣,妳從台中北上,我們去吃難得不用等待的米朗琪一人一份草莓鬆餅,胡亂閒聊說應該開發三片鬆餅機,以行銷企劃角度還可以打出每購買一份鬆餅就捐出其中1/4份鬆餅給某某機構的玩笑話。我知道我們都不甘心日復一日原地踏步,無論用什麼方式。但生活幾乎沒有不是日復一日,選擇了某些放棄了某些為了某些拼命到底,給事物冠上新名字,坦白地面對欲望和錯誤,追索每一個必要的細節。宇宙在不知名的地方爆炸然後擴散,毀滅到重生以前我想給自己也給妳,沒說出口的其實都已經說了,如果還不夠堅強,就不把自己暴露在承受不住的傷害裡;切身的時候就先置身事外,不去責備孤單而強大,在眾人應和的同時沉默。沒有適用於所有人的準繩,也不用去愛所有人。妳的頭髮留好長了。吃完了鬆餅女孩已經催促了兩次時間,我們起身結帳離開。餐點的價錢足夠我的三天花費,我希望自己盡可能縮減,如果活著就無法避免傷害和被傷害。妳停留短短五小時,也算是一次日常的出軌吧,夏日日落之前搭上返家的車。而我後腦一片模糊的疼痛,在公車上睡著了。

2010/7/21

155.
早晨有持續的狗吠,醒來覺得口乾舌燥。讀了五分之一的書還在張牙舞爪,左派和搖滾樂早就被收編啦,其他的只是在等著被收編和安撫。事物都不容易,只是得要整理到什麼程度呢,我畢竟喝著冰咖啡坐在電腦前。狗吠持續到中午。起身去晾衣服。

156.
都曾經從某處經過,標示與未標示的。

157.
(幾乎忘記妳了,我猜妳也是)
(即使意識到不斷湧出來容易生氣得把五官皺成一團的事,還是極力想要區辨出狀態與成因...而妳還是很美。末日過境,妳仍然充滿活力又愉快又溫柔,我們都需要。因為我們都沮喪過了。可以了。)
(無論妳要到哪裡去,使用虛幻字詞對自己的欺瞞也好,我寧願那是妳保有的對世界總是的友善)


 

2010/7/20

152.
直到長出青苔只進兩本,星期天被同一人買走。買走的人長相細緻眼睛蒼老,也買了去帝國、想像的共同體和秩序繽紛的年代,和一個學校學生同行。星期一隻身來書店買票並跑了兩趟,早一次售票時間未到,後一次和他道歉因為系統發生錯誤,他說沒關係他還會去另間書店,由於是當天晚上的表演,我沒能幫上忙。

153.
前些日子的不快有了轉折,身處其中便無法判斷反應不及。媽說的自戀與自我膨脹導致的相互擠壓,可以是眾多原因與面相的其中一種,但又想到所謂的完整會不會亦是某種盛氣凌人的假設。

154.
關於這段話我眼睛有點熱,想了很久。
「人們自己創造自己的歷史,但是他們並不是隨心所欲地創造,並不是在他們自己選定的條件下創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從過去承繼下來的條件下創造。一切已死的先輩們的傳統,像夢魔一樣糾纏著活人的頭腦。當人們好像剛好在忙於改造自己和周圍事物並創造前所未聞的事物時,恰好在這種革命危機時代,他們戰戰兢兢地請出亡靈來為他們效勞,借用它們的名字、戰鬥口號和衣服,以便穿著這種久受崇敬的服裝,用這種借來的語言,演出世界歷史的新的一幕…就像一個剛學會一種新語言的人總是要把它翻譯成本國語言一樣;只有當他能夠不必在心裡把新語言翻譯成本國語言,當他能夠忘掉本國語言來運用新語言的時候,他才算領會了新語言的精神,才算是運用自如。」--馬克思<霧月十八>

  

2010/7/6

146.
動都不想動卻好難靜下來,空氣的燥熱都肉眼可見,七月了竟然,今年硬是過去了一半。快樂變得很短,而時間很長。感知愈加薄弱破碎。在新竹的7-11裡吃一份沙拉堡,腳邊掉落一隻青色的蟬。店員的對話很鬆散,但彼此彷彿有密語,對話持續。家裡後邊常去的7-11搬到原址隔壁重新開張,空間比原先更大一點,多了桌椅,生鮮(?)飲品類集中四個區塊。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不那麼想去,好像黏黏的。不得不喝很多水,卻有什麼仍是大量又迅速流失的。確切的說不上來究竟如何的六月結束了,夏天盛開。

147.
過期快一年的駕照換過了,重新上路。到了書店但又不是同樣的書店,又開始站整天腳很痠但自由。林蔭裡蟬鳴轟耳,下了山可以邊騎車邊看日落。因為缺乏掌握時間的能力錯失一場片,借來的書和買下的書同樣進度遲緩,和S的約會也遲到,魔境夢遊二輪都下片了,已經是多天前的大雨。

148.
仍然想著某些片裡的細節...,比如小武把玩著順手拿走的蘋果,站在戲院的對街,胡梅梅問著好不好看的髮型;那麼年輕的劉德華張曼玉在大嶼山漫逛,張曼玉的紅上衣淺色牛仔裙那麼好看她的頭髮紮起,竟然就已經是國際巨星架勢;再見巴西魔術師賭輸了,莎樂美悠然拿著小皮包便出發了,以致在後來的愛的真相裡,老去的魔術師化身天文物理學家,回到巴西止不住的疼痛與困惑,藍孔雀在水溝邊現身…再見巴西的音樂在腦裡重複唱著。在心裡驚呼是十分車站啊!的戀戀風塵,(我覺得也是)侯導最好看的一部片了;小情小愛的教室午休,光線透過紙張於是一切就模糊微小;焉知水粉裡好聽的越南情歌和傻氣的對話;陳凱歌的乾燥的黃土地忽忽拔起的山歌,氣勢耀眼;看到片尾才知道奧森威爾斯自己演出Kane的驚訝(那麼年輕,那麼自負);忍不住試著辨認台北星期天每一個出現的路口和指標卻沒有認出任何一處,同一區域竟然兩個世界,但沙發上的夢不也是每個人的夢嗎;women without man的充滿迷惑的驚悚,以死亡揭幕的生活,向死亡致敬並獻給死亡,因為生活之不解或無解…哀愁而動人的歌聲,情人之理解與不,想來都是無關的了...。

149.
芝山站的coffee sugar收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便宜好喝的熱拿鐵和S對座一人一本塗鴉簿的胡搞,小店但沒有必要察覺陌生人的自由感,大份鬆餅。好了我(們)幾乎要無處可去了。在找不到講座地點時已經滿身大汗,走到湖邊打開筆記本繼續寫信,不遠處的鴨子發出找不到狀聲詞的聲音。有人結婚有人笑著。

150.
回來了又即將離開,我想我也是羨慕M的啊,流浪那麼需要陌生人的信任與善意,以及對陌生人的信任與善意。還有好多事該做,而我沒有勇氣也不適合長期的遠行,一切暫時就先這樣了,給你很多很多的祝福啊希望你一切愉快,雖然很老套。

151.
看起療癒系卡通夏目友人帳,雖然情節十分簡單角色也不像海賊王那樣豐富(太豐富了簡直),不過「人類無能為力的事太多了」「就算如此也還是有某些事一定要做」,卡通化的妖怪也好可愛啊。(啊啊啊我到底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