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9/26

一日見蒼穹,一夜見天堂--《當櫻花盛開》




今天去看的是《當櫻花盛開》。默默流眼淚流到頭痛,也不算是特別喜歡的片子,有時候會想自己會不會真的只是愛哭而已…。魯迪穿著杜莉的毛衣,想要帶著她去看櫻花,可能從來不在這情緒裡頭的看了會覺得這很煽情吧;可是那樣一個連自動售票機都搞不太明白的鄉下老人家就這樣獨自到日本,在街口綁上手帕標記,一點一點以自己的方式認識這個陌生的地方…這裡究竟是不是杜莉所念茲在茲的想像國度反而並不重要了,所謂西方觀點的東方情調或者才是強化二分的固執…杜莉所迷戀的舞踏,魯迪從一個住在帳篷裡的女孩在公園的單人練習裡得到了認識,而不是從劇場-那個魯迪不打算進去的場域;或可能也是進不去的場域-就算是小劇場(或者正是小劇場?)。舞踏是光和影子的舞蹈喔,女孩說,是影子在跳舞。每一個人都可以是舞踏舞者。兒女各自忙碌,魯迪也承認也明白自己的疏離,他說我不希望打擾你,再讓我多待幾天就好。可是沒有責怪的意思,如同女兒的女友所清楚的,陌生人有時可能更能幫得上忙。魯迪伸出手來接過女孩的粉紅色電話,那個原本距離他遙遠的世界就圍繞著他開展。

那可能也就是杜莉其實期待的蜉蝣式的,一日見蒼穹,一夜見天堂。「快樂沒有固定的表現形式,可能是這樣的也可能是那樣的。」不是忍讓,無謂犧牲,過了也許與想像中完全不同的人生,但是也不須要(他人或自己的)愧咎或負罪,「這當然是一部愛情電影,我這個年紀的人的愛情電影。」飾演魯迪的艾瑪在演員訪談中說。雖然儘管如此還是傷感的要命。

《當櫻花盛開》/多莉絲朵利Doris Dorrie/2008/德

2011/9/21

漸有好事。畏高畏了一星期,也睡習慣了,還可以站上去換燈管。認識的範圍和人們慢慢多了起來,說話也比較不那麼緊張。讀得太吃力的東西,學姐安慰別的課更昏天暗地,也教了一些整理的方式。煩悶的時候就去看電影,已經看了三部,分別是綠光、阿飛正傳和花與愛麗絲。看完覺得蒼井優真漂亮。時常有一動不動的褐色大鳥立在草地,不知道是不是雌松雞,每次都想逗牠一下;今天看到一隻狗頑皮地去追逐牠,牠撲撲翅膀,飛到旁邊松樹最矮的橫枝上。

2011/9/15

上了兩堂課之後覺得好累好累,還有一堂不過是旁聽,也不甘被拋在後那種愚勇地接了期中一小篇導讀,然後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可以把東西說得清楚明白侃侃而談的人,每次舖梗舖了半天,繞了一大圈就把原來想說的忘記了,反正朋友們老早習慣。可怎麼辦才好?一群陌生的人精神奕奕每個人都把處境或歷史知識說得言之有物(至少是把思考的線索托出),我反應慢騰騰每每得寫下來才能不跳走,被一件事一句話打動就重新洗牌重新審視,說得出口的也只是:可能…也許…大概…這樣。忘光的單字再一個個查,新的故事開展,包容我的空洞吧,緩和我的脾氣,架構在彼此之間的是什麼呢?如果沒有特定的支撐,又怎麼進行對話?我們已經不年輕,卻都還是太天真了。
終於吃到不貴也還蠻好的飯菜,換了一個更小的不吵的風扇,為了那句「不關你的事吧」而竟然動了氣,買了三個小盆栽,覺得自己是那樣軟弱。

2011/9/10

200.
うそでもうれしい.「即使是謊言也很開心」

201.
「好,要出發了」的那種心情一直拖延,清單逐一被劃掉,行李袋塞滿,只好把東西全堆在門口開始逃避。星期五起了大早和阿曼達相約去小隊長清晨演唱,天啊六點半多已經連過馬路都好困難。打電話給六點就到的阿曼達,我進不去她出不來,但是心情很好,就算卡車舞台的頂都看不見也可以跟著唱。散場去阿曼達推薦的蜂大咖啡,早餐好可愛。接下來的一整天都處在無魂魄狀態,覺得身體剝離,但腦袋還在微風輕輕吹吹得我心碎。桌子還是堆滿東西,書架清了一批又塞了一批,結束一個工作又想開始另一個工作,一邊疲倦一邊無聊,忍不住覺得好笑,上一次離開家裡大包小包已經是九年前了…
其實沒有從此以後如何如何,事物從細節開始擴大,有時是小小的崩解,有時好像不過是從一種循環默默轉成了另一種。但也(希望能夠)在這些(輪迴?)裡面,找到容身之處,可以的話替路上的夥伴打氣,或愉快地接受好意。好好整理行李,去每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