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應該是有一陣子沒畫畫了。我不擅長畫空空想像的東西,而且對顏色的敏銳度還十分不夠,形狀與線條成為自己畫畫時最常使用的方式。一個晚上畫了四頁24個物件像著了魔一樣畫著,那裡有著橡皮擦,乳液,護唇膏,曼秀雷敦,剪刀,相機,底片盒,即溶奶茶包,手機,棒棒糖,馬克杯,線圈筆記,立可帶,隱形眼鏡盒,訂書機,MP3,護手霜,唇蜜,後來我把姐的各種乳液瓶都拿出來,甚至指甲油,香蕉口味的護手乳,毛孔細緻霜。不覺得那些瓶子和瓶子上的圖案很有趣嗎?我畫得很糟,但天氣很好。
其實我想畫的是那些更薄更零瑣的。
54.
把村上龍電影小說看完了。在看之前和晶閒聊著「為什麼村上龍的書明明都看過了卻幾乎什麼也記不起來」「也不是因為不好看或者不夠強烈的緣故」(或者是因為太強烈了?)。看完後其實仍然把大部分的角色和情節給忘光了,大部分在看時腦裡產生的影像也忘光了,或者說就像顆粒很粗的那種閃爍著亮光壞掉的某種東西的剩餘物。忽然想到那些故事啊都是短短的,大概是生活裡最籠統卻又總是如此,比如說可以把一個人「35歲,公務員,微禿」或是「18歲,嬉皮,懂得分辨各種品質的迷幻藥」這樣解決掉的人生那種毫不在乎的荒謬感。
55.
到底要從什麼/哪裡/誰,逃開呢
56.
在路上遇見那些熟悉的面孔打了招呼然後微笑問侯彼此的近況,當關係成為較為疏離/可以疏離/不得不疏離的那些,兩個人之間有一些就默默地變得稀薄透明,然後可以真正快樂地相處並且只剩下一點點記憶性的東西,在陽光下冷冷地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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