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太多事叫人吃驚。開始把釋放的一部分收回，情緒脾氣什麼的。焦躁任性甚至耍賴的。整理桌面筆記字條，可以的話把我也收起來，放進櫃子。

打開時會給我一個微笑嗎:)


97.
我等著妳給我驚喜。邊境那裡有些什麼呢？我很慢很慢很慢，幾乎是擱淺了。

95.
緩慢的渴望然後緩慢的變質，還想辯解一些什麼的時候就放棄了，沉默。我們有一點太愉快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一層薄膜上滑過，輕假的小心。想把溼氣從身體裡晾乾卻無處可晒。彼此就默默地收下了那一些。

雜質

93.(中斷很久的字條數數)

把制服上的別針和名牌拔掉，櫃子清空。昨晚是最後一次從書店打卡離開了。

搭班快一年的林，哎你知道對工作狂說能力強簡直是淋蜜糖嗎（不過泳衣阿婆是怎麼回事！）（但你的卡片我看得很仔細！反覆看了三次才全部看懂...）我真的很驚訝是被你依賴的，和你(這個死小孩)上班很開心。同期進書店的華，看到好餓的毛毛蟲我就笑了竟然還寫我們很像很像…而且華一書局的快樂小列車系列真是超酷的，不過香水味太妖豔我會有點害羞！笑點低但非常認真的許小恩，真的，嘻嘻哈哈玩耍真是太讓人愉快，如果不是你們我大概很早就畢業了！盟友都是默默支持的！夏小翔和小玉子，便當盒太可愛太可愛太可愛了吧！！！我好喜歡，我以後都要用這個帶便當啦。亞歷黃我看到明室時心裡好激動啊（而且你才有趣吧）（竟然還留蓋了B004的BB給我…這個註解太令人難忘了！）要幾百張海報都沒問題！1pt1pt調字級還是字距都可以！（傻勁）

啊，好奇妙喔。到底是從哪裡開始的啊我們。


94.

公司在九樓。一個人對著落地玻璃窗吃飯，腳下的車都像模型玩具。數紅綠燈然後看著車子轉彎的弧線，101隱身在霧氣裡。

(小7真是好親切喲)

書店工作進入倒數，週年慶也總算快要結束；上班騎車的路途，往後也許再不會經過了吧。西安路撲面的小葉欖仁的鮮綠，趕在初春午間陽光正好，爍亮爍亮；北投路的整排木棉樹姿極好，在捷運沿線另一側颯立，葉與花落落大方。尋常人家的晒被，路口的便利商店，排骨飯門口的貨車…細節瞬時一一駐留。離開以後，還會被記得多少？而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小男孩Nikolai Burlyayev演得太好太驚人，忍不住追究起他長大的去向。醒來謹慎問著，我說夢話了嗎，我從前不說夢話的。獨自游過大人也可能溺斃的河回到蘇聯軍營，臉上交錯著倔強冷酷懷疑與悲哀。洗完澡閉上眼倒在床上，又分明只是個美麗的十二歲孩子。夢裡母親溫柔的笑著，在林子裡，在井邊，卻總以死亡收場。我記得在雨裡的滿載蘋果的貨車上，伊凡一次又一次遞著挑揀過的蘋果給姐姐，姐姐都笑著搖頭拒絕了；一個轉彎，蘋果灑落了一地，兩匹馬悠哉地上前，啃咬地上的蘋果…

那會是一個太好的夢嗎／姐姐的長髮被淋溼了一絡一絡地黏在臉上

樺樹林與河，垂吊的死人。伊凡說，應該要埋葬他們…中尉的刀是死去朋友的遺物，伊凡仍硬要留下，在自個玩的戰爭遊戲裡猙獰尖叫。戰爭遊戲那段我看不懂，問過亞歷後才明白；我原以為是他的惡夢。如此尖銳逼人。戰爭不會是孩子的事，中尉說。但戰爭裡誰又能倖免？上校終究沒讓伊凡去上軍事學校，而答應了他參與敵方的偵察。伊凡熟練地穿衣戴帽，綁緊鞋帶，在臉上擦煤灰。林間幽幽密密，時有星火。而伊凡如願地單獨出發，在擁抱過後，沒有回來。




伊凡的童年Ivanovo detstvo
安德列‧塔科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
1962
俄羅斯

和晶一起開書店的玩笑，比方說哎呀我再也包不到雜誌啦之類的蠢話。宏桑還在時我便提了離職，順口對他說其實我最捨不得的是亞歷黃，搞得宏桑還問我真的嗎，笑到岔氣。但又何嘗不是真的，華每天必備精采脫口秀還有早餐團購(!)，林總是不離居居、嬰兒潮和頓點很久的「嗎」(還以年紀最小為傲)(嗎)，許小恩和我一樣的低笑點(應該比我低!)(很多!!)，亞歷黃的註解狂和交換到看不完的書與片，晶的內容千奇百怪的murmur(很愛一群人一起murmur)還有互往櫃子丟的零食.....哎，都說離開書店自此沒有看到爽的設計外雜和借不完的新書，但那並不是我最捨不得的啊。

(好囉反正我們還有機會一起出去玩)

關西散記(7)

最後(應該是最後)就是景點們了。（完蛋了我在想，是不是在寫完關西之前什麼也動不了，剩一堆紙屑字條。）

妏的行程安排中有不少代表性景點，匆匆在四天裡走過，但還有非常多想去的地方呢，如果有一個月的假期就好了。不，兩星期就好。(同樣貪心)

去京都幾乎免不了要去金閣寺。(雖然祇園啦哲學之道啦都沒去...一開始建議乾脆去伏見稻荷神社...晴明神社也來不及)進寺廟前的石子路因為雨天浸潤的關係顯得有些泥濘，兩旁的樹高大參天，正確的寺名應該是鹿苑寺。由於不太熱衷，很快地就被我走完了，人們卻還是絡繹不絕。反倒覺得寺內眾多的植物們比起貼著金箔的建築有趣得多。而北野天滿宮正值梅花盛開，抵達時已經接近傍晚了，一個小朋友穿戴著松鼠裝，眾姐妹便嘩地圍上前，和日本爸爸閒聊了起來。清潔人員眼力極好地默默又迅速夾起比花瓣大不了多少的紙屑（驚）。

還有清水寺我寫過了嘛?

也去了陶版畫名庭。陰天無法看見安藤忠雄的光影魔術，但這麼近這麼細緻去看清明上河圖!雖然被切成了兩截，還是相當驚人；忍不住想著為什麼一個地方可以容納最後的晚餐，秀拉的午后，雷諾瓦，以及最後的審判。那些猙獰的推擠呈現在大幅壁面，不知道西斯廷教堂裡會是什麼更駭人的模樣。



















這在空中庭園展望台是我喜歡的照片之一。

我不知道高度是多高，也無法望下認出大阪的任何建築，何況位於梅田，和我們幾天前走的地方都不同。但是天氣很好，三個警衛在圓環似的觀望台穿著風衣駐立。



























在法善寺橫丁一小區閒逛著，等待上方浮世繪館開館。在wiki裡是這麼定義的:「浮世繪是日本的一種繪畫藝術形式，起源於17世紀，主要描繪人們日常生活、風景、和戲劇。浮世繪常被認為專指彩色印刷的木版畫（日語稱為錦繪），但事實上也有手繪的作品。」但應該是一開始由手繪，才漸進到版畫。館裡的作品幾乎全是戲劇海報模樣，雖然非常精緻厲害，但無法說喜歡。我印象中黑澤明的「夢」裡有一則講梵谷，其中的「昂格拉橋」那種清麗被稱為浮世繪畫風，我反倒是喜歡那樣的。

去海遊館倍感壓力，因為非常怕水。看見魚群，鯊、魟、章魚、企鵝、海豹、海豚...以至水母。透明的反覆迴遊的水母。觸腳糾纏的水母。發出螢光的水母。那麼那麼遠的世界，要被陳列在身邊。然後天保山摩天輪由於在夜晚搭乘，沒有任何可怕的眩暈感。往下望一片漆黑與燈，亮晶晶。


其他就想到再寫了。好像散落的東西一一被收回，目前差不多了這樣。

關西散記(6)

數位相機讓我變得十分健忘。在關西僅拍了一卷8M，洗出來一看努力回想，何時何地，為什麼拍。

回到空中庭園展望台紀念品販售處，我等待友人們的愉快採買。一個人坐在圓窗前很久，看見來往的人，久到讓我以為，到了其他時空。

關西散記(5)

海報、廣告及印刷品

拍照的時候不想錯過每一個瞬間，因此對著一扇窗戶就可以狂拍數十張，再從連續的鏡頭裡找到自己覺得「可以了」的那個，以為是自己的。事實上是，景物本身就在那裡了。

我所想要的並不是不同於別人，也不是僅屬於自己，而是一種可傳播的、可展現的平台。我希望東西在那裡聚合，卻各有各的姿態。可接近，可翻閱。

在SARA用完午餐，隔壁的京都精華大學附屬書店"shin-bi"，有一個擺放展演DM的架子。我幾乎搜刮了所有的東西，包含一本京都精華大學的介紹書(book for creative expression)。黑殼裝，排版和紙質都極好。大學只有四個學院：人文學部，藝術學部，設計學部和漫畫學部。後兩個是問姐姐片假名的發音才知道的（沒有漢字）。編者的介紹、學部和課程的介紹、教授的介紹和環境的介紹；甚至是用了瓦楞紙組出校區的模型，在色澤和字型上也拿捏得那麼精到，真是自慚形穢。


而在某車站內一眼看見小王子那隻蛇吞象的海報。


















還有在梅田的空中庭園展望台看見的電影海報及DM，小田切讓真的還蠻好看的(承認)，忍不住想看plastic city(http://www.plasticcity.de/index.php )(好炫目啊)


















加上到處又都是小田切的相機廣告。(呼)

另外拿了suntory museum展出「日常性的美學」、"the code" 和"demeking"的電影DM，酷卡裡相當喜歡的有一張村松愛的攝影展，名為"Birthday"。



在許多地方林林總總買了不少明信片。貓和貓的筆記是給晶的，超可愛的小男孩是給許小恩的，深藍色圍巾熊是給林的；還有森山大道，相機與鑰匙，椅子與街道，早期電影（竟然有高達的斷了氣！還有我從不知道的"Qui êtes-vous, Polly Maggoo? "以及"Ein Mann und eine Frau"，只是很好看就馬上買下）。手繪的京都明信片組，回來打開看，反倒有些失望。

關西散記(4)

shopping、伴手及食物

先說食物，因為不吃肉，友人在四天裡特地幫我找一餐在SARA餐廳，午餐大約是一本coyote含稅的價位。她說，你盡量吃啊，難得吃一餐好的!餐點的品項很豐富，製作精緻，口味也都很好。非價日的午餐時段多是年輕婦人帶著孩子們聚會。(貴婦的午餐啊)














(奶酪，沙拉，起士蛋糕，奶油柚子馬鈴薯，豌豆炒蛋，鬆餅)


在空中庭園展望台大樓的地下美食區吃大阪燒，等待座位時看見整排的文藝春秋，嚇了一跳。老闆十分親切地給我們做了馬鈴薯大阪燒、醬油炒麵大阪燒和豆芽菜大阪燒。整面牆貼滿燻黃的照片和名片，有點像海之冰那種展現高人氣。

其他的例如她們吃的豬排飯、章魚燒和金龍拉麵，我就無從得知口味了。

在友人們排隊等豬排飯時，我便脫隊去了京都車站地下街，在"Estacion"咖啡點了水果鬆餅和紅茶。服務生聽我說英語，只點頭沒有答話，害我也好緊張。和一般連鎖咖啡店差不多，但也不便宜。

奇怪的是，怎麼幾乎沒有早餐店呢?醒來都只能在小旅館吃100日圓的麵包喝咖啡，我們猜測是日本女人都會在家裡做好早餐，自然沒有早餐店這回事，尤其在關西。旅館的麵包真是很不好吃，後來我去無印良品吃到美味的麵包之後才知道不是所有麵包都這麼難吃。














(是不是看起來就好吃多了!)


咖啡與茶與販賣機飲料size

在台灣我挺喜歡一款7-11有賣的三得利早餐咖啡，大概350ml的小寶特瓶裝，在熱飲櫃裡。總覺得超可愛。到日本發現，咦怎麼大部分飲料都是這種尺寸啊，也太可愛了吧。販賣機多是110-130日圓，便利商店則要150日圓左右。

















幾天來被我留在鞋櫃上的飲料們，有奶茶，可可亞，咖啡，檸檬飲(?)，瓶子我都好喜歡啊但帶回來也是不出被丟掉的命運吧。




脫隊閒逛一路走到難波，無印良品大樓的4.5.6樓是淘兒音樂，一樣的no music, no life。我沒去4樓的J-POP，照他們的分類，5樓是所有的西洋POP, ROCK, metal，6樓則是Jazz, blues, classical。6樓一上樓看到的是王若琳特區!(掌聲鼓勵+落淚)店員都非常貼心地手寫海報介紹推薦，感人吶(就算看不懂)。也試聽了ECM的新盤，但找不到其他的ECM唱片又不好意思問。CD在日本就更貴了...聽聽就好。


















在ZARA則是鬼迷心竅地買了長外套，要價三本半的idea含稅(一直用書來比價)；逛到UNIQLO想起答應幫L找一件格子襯衫，但逛完女裝就累了...(對不起)(但我記得一眼瞥去它的襯衫都還好欸)。不過買了自己想要的普通運動外套就是(逃)。

朋友們熱愛逛藥妝店，而且作足了功課；本來看到睫毛膏也想說帶個兩支回來，後來想又不是從日本帶回來從此就會早起搽睫毛膏(像我這樣懶惰的人)，後來只買了一瓶KOSE乳液(總會擦吧)。在藥妝店反而是買了糖果和巧克力。



伴手也是因為朋友作了功課，關西空港裡販售的ROYCE巧克力，回來大受好評；許小恩說之前到日本的同事特地寄回來這款巧克力啊！亞歷黃就義不容辭的吃了啊！晶說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巧克力啊！林說它怎麼好意思這麼好吃啊！（灑花落淚）沒吃到的朋友們，對不起了。而老爺爺起士蛋糕大排長龍，我們因趕路沒有買剛出爐的，保存期限三天；這邊幾乎不用排隊。另外在原子小金剛紀念品販售店，因為鐵罐子好可愛，買了兩罐餅干分送給也熱愛原子小金剛的道森和Queenie。（但不知口味如何）

關西散記(3)

京都遇雨

日本的氣象播報真是太精確了，早上醒來打開電視，京都上午9時下雨，中午12時陰雨，過午只有陰天的多雲圖案。出地鐵站時看見日本赤軍的通緝海報，又想起燦爛時光裡，那個兄弟倆都愛上的女孩。打算問公車站的阿姨，什麼車可以到清水寺?阿姨的回答應該是，很近。很近，用走的就到了。
















一路上七個人把隊伍拉得很長。雨天也有人騎腳踏車噢。



















那天京都氣溫6度。我們走在早晨的街道上，沒什麼車也沒什麼人。店家大都還未開，只疏落幾間營業著。不知道怎麼說，好像雨天是那樣淺淡的哀愁，是合適京都的。

大朱紅色的仁王門旁一株梅樹開了花，遊客們講著各種語言上前合照。再走了一小段路來到清水寺，依著禮節打水洗手才入寺，冰得手都要結凍；隨意走逛，有求籤便求籤，有御守便買御守。同伴們幾個抽了凶，感到很低落，我想凶也許只是某些提醒吧，便這麼安慰著。再往前有地主神社，求良緣。女孩們興奮地吱喳著，還是求籤，得了凶便死心說，看來今年還是努力工作。

下山的小路滿滿販賣著京扇子、清水燒、玉露茶，也有京料理店；錯落的小巷和房子，不免一直想到九份。但感覺上更安然，有一種平和的自信，舊或新，都穩妥地被容許。

接近中午，雨果然慢慢地停了。



午餐搭公車去某大樓內一間名為SARA的餐廳吃buffet，吃到美味的奶油馬鈴薯還加柚子醬，好開心。

關西散記(2)

街道，路樹
由於馬路方向不同，人們是慣於走左邊的，常常我們驚覺自己於往來的人群對撞，連忙再往左移動。幾乎沒有人騎摩托車。

看見一個帶著大墨鏡背著COACH袋的美麗女人十分帥氣地把腳踏停在路邊俐落上鎖，提袋一甩地離開。枯樹已經沒有葉子，下午的光將樹影映在大樓上。

從車站走出，在冷空氣裡覺得陽光真好。

書店

在心齋橋一帶有間書店叫"Athens"(http://www.athens.co.jp/)，第一眼將我吸過去的是新發售的"京都本"。羅列了一些感覺很好的專門書(木工書啦，雜貨書之類)，在四樓藝術書區還特地擺了一張皮革椅子，特別將一本皮革椅的書陳列出來，差點衝動買下；二樓轉角是寺山修司專區，有劇場美術和他的小說；一上四樓迎面就是森山大道全系列，背面則是奈良美智，應有盡有。攝影書區的秀面有蜷川實花，還有之前在網路上看到的「我和女兒在東京的日子」等，太多想買的了，但書在日本好貴呀，竟然還在定價後加了「稅別」，就是不含稅的意思。五樓是展間，但沒時間了，實在上去不了。

在熱鬧非凡的道頓堀則有一間24小時的"TSUTAYA"，一樓是書店，書籍在這裡則是擁擠的被對待，女性雜誌在這裡有相當多的客群。旁邊是starbucks，也是24小時。2.3樓是CD和DVD，B1則是GAME。看著新發售三月號的"idea"依然驚人的設計感、"+81"特刊voyage的美麗海灘和coyote的冒險特輯，時間真是不知不覺過去。

而在京都某大樓(忘了，看發票應該是叫cocon烏丸)有京都精華大學的附設書店"shin-bi"，完全只有藝術書與手工書；那裡也有自製的小書，質感很好，還有手寫的日文，但比水越的旅行筆記本還要更小更輕薄，要價一千多日幣，看了很久還是放棄了。忍不住還是買了一本coyote新刊，還有熊的postcard。

京都還去了一間應該是連鎖的三省堂書店，文庫本嘩地一字排開，以作家羅列，很驚人。書很小大概都只有我們常用的日誌筆記那麼大，但推理小說就和台灣的開本差不多。光看封面就想買，但日文完全不行，邊逛邊忍耐。最後怕沒機會買，還是帶了寺山修司和"+81"的特刊回去，連鎖書店也不打折耶，真神奇。

關西散記(1)

好像怎麼也寫不完，雖然只去了四天。也好難用日子來概括。在關西的四天像是自成一團，獨立出日常，成為年歲時間裡的某一次撞擊。

幾乎沒有做功課，四人瘋迷安室一路直追大阪，沒參加演唱會的三人順道一起被拎去。而我是這樣一個不合群的脫隊狂，完全不知道行程也不知道景點，整路都在咳嗽流鼻水，離開同伴尋找無肉的食物，逛書店。














初抵日本覺得好靜。節制，謹慎，有禮。沒有人的穿著不是合身的，也沒有邋遢的人。包括清潔人員。在關西空港買了關西三日券和大阪一日周遊券，省去沿途不斷買車票的麻煩。列車速度極快(但我們不是坐JR)，從機場到新今宮，一行七人拉著行李箱喀拉喀拉喧嘩著。














晴天。到處是腳踏車。一個婆婆向我們搭話，但大部分人都不會說日文。婆婆一個問過一個，在我身邊嘰哩咕嚕了一堆，我只能勉強說出「我完全不會日文」的日文，婆婆便笑了。後來聽出她問我們哪裡來?香港嗎?我搖搖頭告訴她台灣。大概是香港人都比較吵吧，我們這群人，吵得很。

















旅館十分陳舊。但接待的中年大叔笑咪咪的，很親切。西裝畢挺。我們住的和室房舖著榻榻米，枕頭、被子、毛巾和浴衣整齊地疊在多拉A夢睡覺的壁櫥裡。














午餐去北極星吃蛋包飯。也是舖著榻榻米，脫鞋將鞋子放進櫃子，鎖櫃子門的是有趣的插牌。用餐的幾乎是年輕女客，服務員都是阿姨輩與奶奶輩的，細聲細語，溫柔地笑著。我點的是香菇蛋包飯，淋滿了蕃茄醬，很好吃，每個人都將盤子吃得好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