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們都還有很光亮的火花。)


(我在想什麼時候會被攤平啊或者是已經被攤平了，竟然有好多的細節可以懷念喔；我想告訴妳留在那裡好不好而妳感到停留了，其實我沒有資格要求妳那樣。妳細緻的皺摺還在，我好希望妳就一直這樣。）

(我感到自己是用盡全力在跑著，東西一件件沿途丟下，快，然後更快，讓我變成聲音或光，用那樣的速度逃到很遠很遠的世界，在盡頭遇見空無一人的沙漠，感到喘。)

(開始讀王安憶的啟蒙時代，他寫年輕人比老人容易自覺老，「因為參照係數不同，對時間的概念就很嚴格，二十歲的年齡在他們就已經不年輕了。」「成長的緩慢讓他們以為時光已久。」)


(在那之後我們都已經成為影子的灰塵。)